能有个心理准备。

邰谙窈念她的好,冲她抿出一抹笑,余光扫了一眼皇后娘娘,她不信皇后娘娘会不知道这件事,却一点也没透露出消息。

邰谙窈轻敛下杏眸,想起冯妃事后皇后对她一如往常的态度,不禁觉得她越发看不懂这位皇后娘娘了。

邰谙窈和周嫔没有再说话,因为她们听见前面传来的动静,太后仪仗到了。

邰谙窈和众人一样恭敬地低垂下头。

许久,她听见前面传来一道免礼声,趁着起身的时候,她抬头朝上看了一眼,前面人头挡住了她的视线,但她依旧隐约地瞧见那位太后娘娘。

她被人搀扶着,外罩着绛紫色鹤氅,她满头乌发被一丝不苟地拢起,眼尾只有些许细纹,犹然可见她年轻时的风貌,一身气度让人不敢直视,她平淡地朝众人看了眼,就收回视线,和身边的时瑾初说着话。

她眉眼也挂着笑,但就是让人觉得威严极甚,许是身份加持。

邰谙窈没敢细看,以防被人视作不敬,她及时地收回了视线,但许是周嫔的话给她留了印象,叫她余光瞥了眼扶着太后的女子。

恰是妙龄,一袭云雾色鸳鸯锦缎罗裙,将其衬得亭亭玉立。

她想,这位应当就是高姑娘了。

太后没管这些妃嫔,她和皇后说了两句话,半点不掩饰自己对皇嗣的看重,她直接问:“云贵嫔呢?”

太后也是从妃嫔一路走过来的,按时间算,云贵嫔也有孕四五个月,该是显怀了。

她刚扫了一圈,没见到有怀着身孕的妃嫔。

时瑾初散漫地甩了下腰间的玉佩,不着调地勾着笑:

“天寒地冻的,您不赶紧回宫歇着,找她作甚?”

太后没好气地打了下他的手,有点气恼他的漫不经心,时瑾初终于肯正经回答这个问题:“她在宫中待着呢,明日再让她去给您请安。”

太后觑了眼四周未化开的雪色,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。

她瞥了时瑾初一眼,问:

“哀家这一路回来,听说刚入宫的仪嫔很是得你喜爱?”

邰谙窈的位置也隐约能听见二人对话,毕竟,在二人说话时,其余人都保持着绝对安静。

她听到这里,一颗心不由得提起来,不知道是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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